的火苗, 瓦罐里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顾瑛起身倒水冲了一盏浓香的西湖藕羹, 双手递了过来, “这时候说再多的话做再多的事都是多余, 俞王妃双眼一闭又看不到了。往日我不太喜欢她,觉得她和那些贵妇一样娇柔造作,现在看来……她不过是奢望太过!”
期望越深,失望越大。
顾衡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修眉浓鬓杏眼桃腮,即便是为别人愤愤不平也难掩妍丽之色。他尤记得那年河南道之行被如狼似虎的三千营士兵逼入墙角,也许瞬息之间就是死亡。那时他想,我还没有活够——瑛姑——还有瑛姑等着他回去。
顾衡挽着女郎的手,把人半抱在怀里缓缓道:“俞王妃把半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端王身上,随他喜而喜随他忧而忧,那几年西郊别庄的日子才那么其乐融融。可端王心中有更大的报负时,俞王妃的所思所想就不重要了,她最难过的……也许正是这一点。”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情爱只是男人的一小部分,却是大多数女人的支撑。顾瑛咬着牙抬头,“有朝一日哥哥……也会抛下我吗?”
顾衡失笑,抬头却看见顾瑛小心翼翼的脸色,不免在心中长叹。
“傻丫头,我平生最大的报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