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青织锦长袍的端王拂开无意沾上的一点秋雨,脸上难得挂了一丝笑意,“……我竟不知道你跟康先生还有师徒之谊,人这一辈子竟能碰到这种巧宗!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一段难得的佳话。”
桌案旁的白发老者捋须微笑并未多话。
顾衡连连拱手,面现涕零感激,“昔日先生在莱州西山精社当山长时,不知教导过多少像我这样不成才的顽劣。只是那时候年幼不懂事,整日只知调皮捣蛋给先生添了不少麻烦。”
康先生这才矜持地笑了一声,“我年轻时一门心思研究学问,等正经中了进士后又懒得汲汲营营,就随意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办了个私塾。那时候顾衡文章做的不错,就是性子略有些毛躁。我也只浅浅的教了他们两年,没想到这孩子如今已经官居四品了……”
这话里有两个意思,一你顾衡是我的学生,二你顾衡现在即便官居四品也是我的学生。读书人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该对我执弟子礼。
端王也是人中的人精子,听了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就意味深长的看过来一眼。哪料顾衡满脸欢喜地道:“我正有些书上的问题想要找人指正,先生若是长居王府,我是不是就可以常常过来请教学问?”
这岂不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