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副其实的贱种……”
夏言作为周玉蓉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大丫头,本是出于一片好心上前劝诫,却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下人面前受到无端责骂,一时间生生傻愣在当场。
她简直不认识从小伺候大的姑娘——面容依旧娇美,妆容依旧精致,但脾气却变得日益暴躁无比,一个不对付大事儿小事儿都要摔碗砸碟。跟从前的冷静自持相比,真真是生生变了一个人。
远远站着的御史府下人们幸灾乐祸的交换眼色,手足冰凉的夏言忽然想起那年春天时被自家姑娘狠狠踩在脚底的珍珠钗环。只是一个瞬间,上好的圆润珠子就从理石地面上迸裂开来,华贵的首饰转眼就变得一文莫名……
远远躲在槅窗下看景儿的冬语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讨巧地晃过来细声劝道:“大少奶奶,您跟这些当奴才的置什么气?咱们是什么样的身份体面,看不惯谁直接撵出去就是,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抢进来服侍您。”
看见周玉蓉的火气果然小了些,冬语连忙手脚利落地从提盒斟了一碗热汤,双手递过来笑道:“还有那个什么巾帽胡同的顾恭人,不过是运气稍稍好些罢了。她丈夫机缘巧合的地升了官,在京里能不能呆得长久还是两说呢?”
汤水熬得白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