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坐在一边身穿葛青布衫下颔生了短须的青年望着远去的马车啐了一口, 回头瞪眼愤愤道:“如今我家和那位官老爷只是面子情罢了,在大街上遇见只怕比陌生人还不如。我爹娘生辰时, 那人只是送了寻寻常常的两担糕点礼饼回来。他一日日高升, 哪里还记得老家的这些穷亲戚”
先前说话的举子见这话不对味儿,也多少知道顾家的纠缠过往,忙把话题岔开,“这回春闱也不知点了哪位大人当主考官?”
另一位消息灵通的举子道:“说是建章殿大学士温铨, 这人尤其喜欢词藻华丽的文章。顾兄的文风相近, 又有在国子监附读过的身份, 想必在今年春闱当中必能一鸣惊人!”
天气寒冷顾徔喝了几盅小酒, 大概因为心中烦闷所以有些醉意上头,站起身来大力拍着, 两个同乡的肩膀, 嚷嚷道:“这个年头只有靠自己, 要是我得中的话一定请父老乡亲到我家喝酒……”
等顾徔笑呵呵地被人扶回马车休息后,其中一个举子才皱着眉头道:“你何必拿话逗他,大家都知道他这个监生的名额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被别人举告后差点儿连秀才的功名都没了,他爹同茂堂的顾馆主差点儿急白了头发,不知花费了多少银子才打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