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崩溃的情况下破口而出。
但是此时绝不是细细询问的好时机,他几乎是转念之间就把人珍而重之地抱住喃喃细哄,“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委屈……”
顾瑛边哭边拼命摇头,“都是那些人坏的很,不关你的事!我……我明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却还是仗着胆大任性,结果差点让他们有机可乘。都是我自个儿糊涂,幸得没有铸成大错,要不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言辞虽然混乱无序,但把大概的意思已经表述清楚了。
在无人得见处,顾衡的眼神已经沉沉冷了下来。瑛姑的心性一向大度不爱与人计较,能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必定是相当棘手的人和事。
这大半年里他和端王联手把河南道掀了个底儿掉,让很多位高权重之人不但丢了乌纱还掉了脑袋。也许那些背后位更高权更重的人抓不到他的短处,难不成就卑劣地朝他的妻小下手吗?
顾衡瞬间肝胆欲裂,惊得脸上险些变了颜色,要真是这样他不如赶快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千里为官竟然连妻儿都保护不了,即便在百姓当中再有口碑又如何?即便重活十回又有什么用?
卧房外的日头一寸一寸西斜,映得顾衡的脸上忽明忽暗。几乎是咬着牙齿根暗想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