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眉目间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平和,“实话给你说,就是那十个死去护卫的家里除了朝廷发放的抚恤外,我给每一位家里都另送了一份丰厚银两,总不能让他们的家人日后生活无着。”
末了又低叹一声,“其实给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回性命……”
顾衡听出他话里的苦闷,就转移话题道:“那解文东是解文庭的族弟,解文庭的儿子解芝芳兵部员外郎,是肃王殿下的铁杆心腹。咱们就这么给解文东按上一个荒年囤粮聚众扰事的罪名,还冷不丁把家也给抄了,不怕回京后肃王殿下跟你急眼?”
端王冷笑一声,“你忘了解文东身上还有一个谋害我的罪名,那份供状是他亲手画押,半份做不得假。他狡辩说他并不知道客栈里所有人的真实身份,只是一时猪油蒙心想把这些人尽数留在此地,这话恐怕连老大自己都不行能相信吧?”
顾衡扶着身上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心想解文东说的可能是真的!
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胆子敢杀皇帝的亲儿子,他的确有可能并不知道客栈里死伤人员的身份,只是想尽可能的把消息捂住。但现在再来争辩这些,已经无任何意义……
端王,已经隐隐站在了朝中诸人的对立面上,任何后退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