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说了一会儿话后已经是昏昏欲睡,勉强醒了一会儿嘱咐,“跟端王殿下说一声,处置犯事贪官时手段还是有温和些,毕竟大部分人只是从许。一国吏治牵涉了太多人,还需要从长计议……”
话未说完,人已经睡过去了。
韩冬把顾衡用过的碗筷收好,心想重伤后的端王怒火中烧,只怕根本就听不进旁边的劝告。连郭指挥使都很吃了一顿排头,余者根本就不敢吱声。
象洛阳知府毛云峰半辈子以清廉著称,这回却被底下的这摊子烂事牵扯得半分清名不剩。端王殿下根本就不屑见他,由着这位年届六旬的老者每天战战兢兢的过来请安,再战战兢兢地回去听信儿。
端王这回铁了心要办铁案,根本就没等京城的回执,将解文东苏敬二人并一干书证人证押赴京城,其余的人犯当场下狱扣押。至于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罪犯家眷,则像牛羊一样被驱赶到街上,由着一些地痞流氓人牙子当众挑挑拣拣。
彼时街面上的凄惨哭声一片,有稍刚烈些的当场就抹了脖子上了吊。连韩冬这等看惯生死的人都心生隐恻,却不料端王根本就不为所动……
也许年轻人身子康健,半个月后顾衡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恢复的缓慢,走几步路就头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