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过是一个月,这位在京里惯坐冷板凳的王爷在短短的时日内就增添了风霜之气,望之比往日更加冷峻令人生畏。此时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位爷动了真怒——有些人头顶上的乌纱帽只怕悬乎了。
顾衡伸手帮端王倒了一盏热茶,低声劝慰道:“圣人拨下无数钱粮却于事无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卖儿鬻女的贫家,就连繁庶如洛阳府也不例外。有些窟窿不立时堵上,是怕再大的家当也经不住这些人明目张胆的乱折腾。事情已然至此,这时候再着急也无用……”
坐在左手边的郭云深塞了几个素馅大包子后连连点头。
这些日子朝夕相处,让他对端王这个外甥女婿倒有了很大改观,觉得他跟京里那些只知吃喝玩乐撩鹰逗狗的纨绔子弟不一样,也不是那种一味讲究礼仪道德官样文章却让人头疼不已的贤良方正。
象京城里稍有脸面的人家出来的子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坐卧出行吃穿用度比女人都还要讲究。听说翰林院有两个侍讲喝茶专门要喝潭柘寺早上第一捧活泉水,每日都花银子雇人专门运来,照他来看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倒是端王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叫人刮目相看,跟着五城兵马司的一干精兵强将餐风露宿。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