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绊得东倒西歪。有些是翻倒的桌椅,有些软软的……是尚未放凉的尸体。也不知是先前在外警卫的护卫,还是客栈里原本的伙计?
外面火把晃动,应该是行凶者们在商量怎么冲进来。但一时间又吃不准屋子里人手的多寡,张着弓搭着箭并不敢冒进。顾衡知道这种虚幻的平和极为短暂,也许再过一会儿自己也要被那些铁箭射成血刺猬。
他抽空看了一眼身侧的端王。
暗淡的光线下那人一张脸却刺白若雪,气息微弱不堪,肩窝处有拃长的箭头还在往外汨汨地渗血。应该是被利箭所伤,然后又很快被护卫机警砍断大半箭身。这样的做法原本没错,只是现在缺医少药又时机不对,凭空添了几份凶险。
顾衡心下一沉,知道按照端王现下流血的速度,只怕等不到人来救治就会失血而亡。
他一时也顾不得许多赶忙脱下身上中衣扯成大幅布条,团成一团尽力堵在端王的伤口上。万幸的是利箭上没有沾染毒物,中衣又是细软吸水的棉布所制,能够让伤口中的血勉强流得慢些。
因为这些天常在野外歇脚,顾衡身上揣了两瓶提神醒脑的药丸。这是临出门时,顾瑛特意夹在行李里的。此时也不管对路不对路,一古脑往端王的嘴巴里倒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