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不过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总会有办法收拾的。”
他回身端过一碗温热的药汤,稳稳地迎着顾瑛的目光,“这是今天最后一道药,你好生喝了再睡一会儿。明天一大早我给你带老孙头家八丁馅的大包子,你不是最喜欢吃羊肉馅儿的吗?就是不知道养伤的时候需不需要忌口,明天我再问问吕大夫……”
顾衡的话明显比平时要多些,一边说话一边不自觉地拿汤匙搅动手中的汤碗。
药汤气味浓稠厚重,闻起来让人恶心反胃。顾瑛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可以照清人影,她垂下眼睫看着棕褐色的汤药,轻声道:“这里面有伤及胎儿的红花桃仁蟾酥肉桂,哥哥真的想我喝下去吗?”
顾衡嘴角笑意慢慢消失,直至毫无表情。屋子里也静静无声,只听得到白棉儿灯芯跳跃着炸了两回灯花,光线亮了一下后又很快暗淡下来,良久才哽声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就该明白这治外伤的汤药必须要喝。”
顾瑛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摸着肚腹,“其实前几天我就隐约有察觉,但又怕是季节变换引起脉象不稳,就没有急着跟你说,没想到后脚就遇到这么大的祸事。哥哥……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想把它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