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错在哪里。总觉得先把疑惑放在一边, 先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为妙。
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 连一丝话声都吐露不出来。
柔和的微光刺来,顾瑛终于疲倦至极的缓缓睁开眼睛, 首先感觉左手被人牢牢捂在掌心, 盖着一层不薄不厚的夹被, 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宽松的中衣。右胁的伤处敷着厚厚的药膏,白色的纱布下散发着一股清凉的草药芳香。
她微微侧过头去看。
屋角燃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宝蓝色帐幔低垂,帐顶绣着令人眼熟的清丽缠枝,旁边是雕了富贵花纹的三节柜,绘着松竹梅纹的屏风,还带着三分喜气的大红桌围。
——这里是自己的家。
床榻边上的人杵着额头微闭着眼,眼眶已经浮现厚重的倦怠青色。神情依旧俊秀文雅,面目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沉静。但是不知是屋里的光线暗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眉梢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沉沉压抑,衬着这个人看起来有了一种平日少见的风霜之色。
细细的凉风从半敞的槅扇拂进来,甚至闻得到一股幽微的荷香,将屋子里厚重的药味儿吹散了许多。顾瑛长长地缓了一口气,一股夹杂着心疼的酸痛之意从心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