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兰全心全意的望着他,只要这人来了,依他的本事再大的难事也不是难事。只要解决了眼前的麻烦,自己就可以顺顺利利地入薛家的门,自己的儿子也可以有一个像样的身份……
薛延的眉毛拧成一团,心想要是没有那位所谓的指挥使存在,顾衡就好比掉进了烂泥滩里,即便想摘清也会多少拖延些时日。自己就可以趁这个时候帮着父亲上下打点,最不济也能落个全身而退。
哪里料想得到一招错步步错,顾衡这个杀手锏使出来,自己的好多后手就只有停滞了。父亲已经接到上峰申斥,不日就要进京自述。以如今的情势看来,前途多半凶险的很……
就怕那些得了好处的人丢卒保帅,父亲很显然就是那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卒子,而江浙总督就是这盘棋上至关紧要的帅。
薛延心中急转,面上依旧是一派再笃定不过的胸有成竹。忽然盯着柳香兰,慢慢道:“怎么打扮得这样素净,头上连根贵重些的簪子也不肯戴?”
柳香兰有些莫名其妙,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月白色的素绸夹衫,一条洋灰色的长裙,就笑道:“进京的时候,不是你跟我说尽量打扮的素净些,莫跟那些普通的艳脂俗粉一般。再者我一向不喜欢那些金银珠翠,带在身上太过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