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病,肚子里揣块肉就像得了尚方宝剑,逮谁咬谁!难不成衢州知府以为靠她把顾衡拽下来,贪渎银课案这件事就会到此打住?”
敬王却没有向往日那般寸步不让。
他眼角余光犹自扫着那片宝蓝近灰的衣裙,耳朵边犹听着衣裙扫在地上的沙沙声,心底像喝了老酒一样有些发烫。就言不及意地喃喃道:“这小地方的人坐井观天,本来就见识短浅……”
肃王奇怪地望他一眼,心想今天这个弟弟怎么如此大度,被自己这样拿话当面挤兑,竟然没有当场掀桌子走人?
肃王本来就不是十分细腻的人,心思一闪就过。远远看着场中人赞道:“原先听人说顾衡找了个乡下女子当老婆,我还替他觉得有些委屈。堂堂榜眼一表人才,多少京中贵女等着招他为婿,结果却都落了一场空。”
在军中当兵的汇在一起少不了要对人家的媳妇儿品头论足,肃王今日也犯了老毛病,“今日一见果然有些真本事,说话有条有理不怯场,骂人都骂的不带个脏字,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最难得的是性子里的这点泼辣劲果然对胃口,难怪让顾衡丢不下手……”
不知怎的这话让敬王有些听不惯,好似心中有什么不可触摸的地方被人无意间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