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把哥哥打得鼻青脸肿像猪头。
顾衡半仰着脑袋, 拿着浸了凉水的棉帕慢慢擦鼻子。
刚才这丫头的手劲儿太狠太刁钻, 竟然被她一下子打出鼻血了, 幸亏鼻梁还没有打歪。他从眼角看着顾瑛要笑不笑的模样, 心想我容易嘛?紧赶慢赶的回来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想到你倒当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吓!
顾瑛殷勤至极地把茶盏端过来,态度极为诚恳地承认错误。
“你走后的第三天,祖母说老家的田地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就跟着四老爷和四太太回莱州了,说了许多好话都留不住。这么大个宅子,这么多仆从服侍我一个人,怎么看怎么不自在,我就好言好语打发了一半的人手。”
碧色纱窗下,穿着挑线裙儿的年青女郎站在大红地毡上。一双白嫩嫩的脚趾勾人一般偶尔露在外面,呐呢道:“我也怕我的嫁妆和库房里的那些东西招强盗,睡觉都不敢睡死了……”
兴兴头地赶回来,却被妹子打得满脸红花开,顾衡自个儿拉不下面子,就故意抹着个脸不吭声。
偏偏顾瑛自感有错心中愧疚,就前脚跟后脚地在一边服侍。顾衡喝水,她就在一旁端茶。顾衡一抬手,她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