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人的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只怕心里头是生气极了。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扯了帕子转头假意哭泣,“难怪人家说男儿薄幸,往日里对人家贴心贴肺,如今一听说我肚子里有了种就预备抽身吗?”
薛延见这女子伤心落泪,不过是眨眼间眼圈儿就红了,可见是真伤心了。就将人拥住宽慰许久,“我这不是正在想法子吗,总要为我们俩和孩子谋划一个好前程。如今……我父亲面前有一桩天大难事,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帮他化解?”
柳香兰骇笑,“我不过是一青楼卖笑之人,能帮得上知府大人什么忙?”
薛延就轻言细语地附耳过来,“等再过一个月你肚子里的胎儿稳当之后,我就亲自送你进京。你直接到工部衙门找顾衡,说你和他春风一度朱胎暗结。若是他不理不睬,你就当众大声嚷嚷出来让他没脸……”
柳香兰勃然变色,“你明知道我过去的时候那人并没在,且驿馆里也有驿使当值,把话说出来青红皂白的也要有人相信才行!”
薛延将人轻搂在怀里不住爱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世人大多跟红顶白,谁会真管这件事的真假。跟你说实话吧,我父亲一个不小心让顾衡拿到了大把柄。现在只有让顾衡的名声臭大街,他前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