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极佳之监生,甚至可以不经过科考而直接授官。
这是一条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坦途,小汪氏心里对童士贲充满了感激之情。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自个儿发达了还不忘拉拨一下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哪里像今日的新郎官儿翻脸无情,莫说是兄弟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肯认了……
唯一让人心痛的就是那白花花的八百两银子。
小汪氏悄悄把自己的贴身体己当了一半,又把婆婆的私房好说歹说借了一些,这才把付给童士贲的银子凑齐。偏偏顾徔还嫌她拿银子拿得慢,还当面儿背后咕哝了好几句难听的,气得她连话都不想多说。
小汪氏用筷子扒拉着盘子中的白灼虾仁,想起顾瑛那多得让人晃眼的三十六抬嫁妆,想起自己险些空瘪了的私房,心头便有些茫然。
昔年顾瑛只是顾家收养的一介孤女,动辄需要看人脸色。那时的自己是富家少奶奶,日日锦衣玉食插金戴银,底下侍候的婆子丫头无数。
短短几年却倒了个,如今的顾瑛却是京城有名大布庄的东家,嫁的是正经两榜进士堂堂榜眼,工部的七品正衔主事。而自己家道中落整日惶惶无依,丈夫游手好闲举业无望,为了区区数百两银子就可以当场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