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特别是有两处极整齐极宽敞的院子, 植种了高大的香樟树。后院空隙处又按照旧例移种了一架藤萝,那老桩子竟然有碗口粗,挂满了正当季的紫藤花。挨山墙处搁了丈高的竹篱笆,密密匝匝的开满了或粉或红的蔷薇骨朵。
张老太太看着这一片层层叠叠热闹的姹紫嫣红, 眉心反倒皱得老高。
左右打量了一番,慢慢迈着步子道:“我知道你如今的主意大,有什么事儿也不爱跟我说了。可那郑绩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送瑛姑这么大一份儿礼?老话说无事献殷勤,只怕不是什么好路数。”
顾衡来时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伸手慢慢抚平了祖母衣服上的折痕, “如果我料得不错的话, 郑绩的爹, 也许就是瑛姑的亲爹……”
张老太太脸色大变, 扶着桌沿坐下来咬牙道:“……十几年不见踪影,断了指望后这些人倒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瑛姑的亲爹,难不成真的是……杀千刀的海匪,就因为干了这个行当当初才抢了瑛姑的亲娘, 后来又生了瑛姑不成?”
顾衡苦笑, “我和郑绩合伙开布庄时, 就派人到即墨仔细打听过, 郑父在乡间的名声甚好。铺路修桥周济乡邻,抚恤孤寡从不落于人后。名下的田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