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伤人伤己。还不如这样两下里住着,看着她相夫教子悠然度日的好。
他定定望过来几眼,从身后取出一个小小的匣子,沿着桌面慢慢推过来,“我……是家中独子,整日里浑浑噩噩的只晓得喝酒作耍,天天晚上在那些楼子里做新姑爷,挣了这么多银子也不知道给谁……”
尺宽的檀木匣子雕了匍地而生缠枝西番莲,刀法绵密有拙朴之风。顾瑛不是矫情的人,以为里面装了一份新婚贺礼,就大大方方地收下道:“……日子定在三月十二,郑大哥可有空过来喝杯水酒?”
三月过后漕河上的冰面儿初开,在河上讨生活的水上大豪们早就按捺不住手脚。像郑绩这样的人,只怕老早就备下货物准备南下。
谁知郑绩只是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我老妹子嫁人,说什么我都要留下看看。你反正没什么娘家兄弟,到时候……不如我来送你出门子。也不知道你家的客多不多,我也可以提前过去帮你招待客人……”
此时候的嫁娶规矩极大,其中有一条就是新嫁娘出门子的时候脚不能落地。从闺房到花轿这段路程就要由新娘子的亲兄弟背着,若是新娘子没有嫡亲的兄弟,也可以有表兄弟来做这件事。
顾瑛的心头越发怪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