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堂而皇之地望着坐在云端上的人,第一次正大光明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好像也没有想象当中的困难。他想,若是别人力有未逮不能护住我周全,那我就为别人稍尽一点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这样一想后心境便开阔许多,甚至看见一向对自己只有苛责之言狠厉之色的帝王,似乎还隐隐约约地笑了一下。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端王百无聊赖的想。大不了日后新皇登基被分封藩地的时候,把不受别人待见的顾衡拐去给自己当个王府属官!
金吾卫骑俊马快去快回,很快就到端王府取回书信。
内侍用黑犀托盘奉到御案上,皇帝一目三行很快就看完了两张纸。伸出食指敲击着桌案摇头叹息道:“这顾衡的生母汪氏心性狭窄,生怕这个儿子出息后影响自己的命数,竟然在其赴乡试前当众以川乌头鸠杀,真真是骇人听闻……”
皇帝缓缓抬起头来,轻轻晃了一下手中书信道:“你们这些人既然知道顾衡不尊父母,那么可否知道顾衡生母昔年曾经为些许小事几次三番的谋害过顾衡?可否知道顾衡在上考场前,都还在客栈里大碗大碗地喝解毒汤药?”
礼部给事中卫橹舟顿时有些傻眼。
顾衡在莱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