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先前顾衡冷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好似回到前年七月时偷偷下药,却被人当场拿住时的狼狈,切齿恨道:“我早就知道这是个白眼儿狼,见着面儿了随意打发几句,好像我们是乡下来打秋风的……”
小汪氏腹诽,这么一大家子过来可不就是打秋风的。她想,公婆实在不该听那个叶先生撺掇,以为小叔子在京城过得如何如何地好,出入有高头大马在家里穿金戴银,结果兴兴头的赶过来也不过那样。
那处小院子不过巴掌大小,说是两进,却连莱州同茂堂的一小半都比不了。种了几棵石榴树和枣树榆树之外,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虽说是过年,老太太屋子里除了有数的几样点心,吃的用的跟莱州乡下也没什么两样。
顾衡穿的那身官服乍一看挺唬人的,可是七品的官阶在京城一抓一大把。要是等他熬出头再来提携家里人,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别看老太太吹的有鼻子有眼,那个所谓的布庄多半只是个小门脸儿,起劲在往顾瑛身上贴金呢!一个乡下小丫头能有多能干,别赔个底儿掉就是好的。
小汪氏眼珠子转了转,亲自到客栈的大厨房里要了些热茶热点心,殷勤侍候公婆用了。这儿才皱着眉头愁道:“眼见这银子像流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