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山心疼得直哆嗦, 在老家同茂堂一天都挣不到这么多钱。京城的物价竟然贵成这样, 也不知衡哥和老娘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听说衡哥儿在德裕祥盐场很是挣了些银子, 就是不好打听数额到底有多少?
那时自己也是憋着一口气, 总觉得汪氏固然糊涂,导致她做下不可收拾的错事。但顾衡身为人子也不该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生生要全莱州城的百姓看笑话。那段时日,自己出门连头都不敢抬。
更何况喝下掺了川乌头的毒酒之后, 顾衡连站都站不稳, 却撑着心气非要去应试, 不就是因为心头连气含恨吗?但大家都不以为然, 因为彼时根本就没人认为他考得中举人……
顾朝山那会儿也抱有一份侥幸的私心。
心想乡试会试都是极花费银子的,多少人考了十年二十年都没得中,往往把家里耗得精穷。这孩子要是手头紧的话,自然会回来苦求自己。那时候再请几个德高望重的族长帮着打几句圆场,自己也有台阶可下,最起码父子二人能一笑泯仇重归于好。
哪里料想得到,这个最不被人看重的小儿子偏生有大运道。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撒手,衡哥就像鹰击长空蛟龙入水一般,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