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到了。
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天上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地面冻得像石头一样,院子里的几棵老树只剩干秃秃的枝杆。在屋内灯光的映衬下树皮尤其显得干褐,像进入暮年的老人。
顾瑛对着铜镜看自己通红的一张脸,却是实打实的满脸笑意。
她想着哥哥那幅力持镇定故作轻松递过骨里红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角的笑意也更深。这样实心眼的哥哥,就是自己以后托付一生的良人。从来不会把关心爱护挂在嘴边,只会把所有的麻烦事提前一一解决,让她再无所忧无所惧。
她想了一会儿,从妆台里面取出一只尺高的木箱子。
箱子是普普通通的红木,上头连一丝多余的纹饰都没有。打开后,左边匣子里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叠银票,粗粗一估就有近千两。右边匣子里是各色地契和房契,用不着翻看,每一张的户主都是顾瑛二字。
最下面的两层匣子装了各种珍贵的首饰,镶了西洋舶来宝石的,嵌了羊脂玉的,赤金的点翠的掐丝的,林林种种让人看了眼花缭乱,其中大部分都是哥哥带自己到各处银楼斥重金买下的。
他说,女孩子大了就要好生打扮起来才是……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