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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绩未尝没有这个心,只是那时候他没有这个胆子。即墨郑家光有银子却无子弟身上有功名,到京城里开这么大一个布庄,每天的流水和利润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无异婴孩怀抱异宝,最多能在水面上折腾几个月就不见了踪影。”
顾瑛一怔,“所以哥哥才费尽心思把端王殿下扯进来入股,就是想给荣昌布庄寻一把结实的保护伞吗?”
顾衡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了这个话题,但在自家人面前也没什么收着掖着的,就点点头道:“端王殿下虽然不受当今圣人的看重,但他这副金面用来糊弄一两个小鬼还是相当好用的。”
他端起酒杯轻嗅,里面是自己一向喜爱的浮罗春,于是心情更是好上几分,浅浅啜了一口道:“端王殿下爱惜名声想悄无声息地求份财,郑绩想借机求势光耀门楣做大做强,我是两样都想求,所以大家才能紧紧拧成一股麻绳。”
喝着浓醇羊肉汤的青年一脸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为自己的锱铢必较和立意自私感到羞愧。与其清俊文雅的姿容半点不相匹配,偏偏顾瑛没有觉得丝毫不喜欢。
她将一盘烩三珍推过去,有些犹疑道:“董掌柜说,郑绩大哥……听说了我们定下日子之后,准备亲自进京相贺,听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