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啐了一口瞪眼道:“别人不知道便罢了,难不成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的底细?瑛姑是自小被人弃了的,和我们家一点干系也没有。可怜她长这么大连我们顾氏一族的族谱都没上,又算哪门子的兄妹?”
老太太长叹了口气,“其实我老早就有这个心,但是一时半会儿不好张这个口。本来我是想把这孩子的生身父母找到,再来顺顺当当地操办这件事儿。到时候谁都不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再好没有的事儿!”
她怕别人说小孙子的闲话,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顾九叔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儿上却又咽了下去。这件事说到底并不算违背礼法,那自己又何苦做这个恶人?毕竟沙河顾氏一族,十年二十年之内能够指望的只有顾衡一人。
老太太悄悄瞄他一眼,心里的大石落了地,嘴上却依旧絮叨,“……谁知道中土的地儿这么大,这么多年半点音信都没有,难不成我就把这孩子一年复一年地耽误下去?瑛姑的性情秉性你都知道,放到谁家去我都舍不得,不如让衡哥得了这桩好处……”
顾九叔权衡利弊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自然就满脸笑容地顺水推舟,“婶子觉得这种亲事好,那就必然有它的好处。这三书六礼准备齐全没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