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长了,当咱们这一屋子都是死人呐!”
绮丽奢华的留芳园里,即便是在冬天也有两三处过眼的景致。
穿了水红撒花小袄的大丫头文绣抻着脖子左看右看就是不见半个人影进来, 不由火大地低声嘟囔道:“这个魏大智的谱子越来越大了, 回到府里来不先紧着给娘娘请安问好, 还有胆子到处溜达, 实在是太过猖狂。”
靠着一只大红金线蟒纹迎枕的丽人半坐起来,弹了弹尾指上的镂金嵌玛瑙凤尾花护甲,皱着眉头道:“如今西郊别庄的王妃娘娘生了正儿八经的嫡世子,有些人见风使舵也是有的, 何必跟他们讲一般见气?”
大丫头文绣就轻框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 “我就是见不得这种墙头草, 原先在外头见着咱们留芳园的人, 远远地就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一样。如今见那边蹦出个金疙瘩出来,脸嘴全都变完了。也不好生想想,那位才二尺长还没满周岁,长不长得成人还是两说呢?”
这位二十几岁的丽人正是王府的范庶妃,这话说到她的心眼子里去了。就用手绢托着一只颜色鲜妍的金桔,慢慢用尾指将桔瓣上的白色脉筋一一撕下,最后才把汁水四溢的果肉塞进嘴里。
等那股甘甜慢慢浸尽心肺里,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