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也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一笑起来让人连心都能融化掉。我比妹妹大整整十岁,及笄后才返回老家待嫁。我母亲身子不好,这对小的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就是只留给我一个背影也认得出来。”
郭夫人心情激荡眼泪直流,声音似乎也变得尖利,“……曾经有一个年轻女子也拿着这么一个银碗到我面前,当时我怎么看怎么怀疑。直到遇见顾瑛姑娘,我才知道有些人有些嫡血之亲,无论多久多远都隔绝不了。”
拿着另一只银碗的年轻姑娘——多半就是在莱州县杀人潜逃的钱月梅,没想到却是她先遇到了顾瑛原本的血亲。
过了最初的慌乱,顾衡反而镇定下来,眯着眼睛直指问题的核心,“从春闱到现在已经小一年过去了,想必你已经将我妹子的真正身世打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你今天冷不丁地过来捅破这件事,是要认我妹子回郭家吗?”
郭夫人再次苦笑,“十六年前的祸事一出时,我祖父就做主把这件事隐瞒下来,说郭家百年清誉不能毁在一个女子的身上。没过半个月就以路途劳累引起旧疾亡故的名义,在祖祠东边的小坡上给我幼妹立下一座空坟塚……”
顾衡神情越发冷肃,“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旧事重提,引得各方不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