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忽然有些心慌。
就好像那年躲在帷幔后无意间撞见幼年的姑娘,一把扯下银簪上的东珠,放在脚底慢慢地碾压挤碎,最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回首饰盒中。一眼望去仍然完美无瑕,却只能维持最后一刻的奢华了。
周玉蓉侧着脸冷冷望着僻静的深巷,深巷尽头就是顾榜眼家。
她以为能写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暖人肺腑的诗词,其人必定是温暖和干净的。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人连眼角都没扫向自己,干脆利落的拔脚就走,连背影都透露出一种无情和漠然。
——真是平生所遇之奇耻大辱!
周玉蓉想把刚才的点点滴滴从脑中抹去,奈何越是急切越是枉然。那人的语气表情,狭长眼眸里流露的冷然,甚至转身时衣服上的折痕,都极其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脑中。
她忽然觉得手中有些黏腻,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气急之下竟将送予顾家的礼饼捏烂在手心。她深吸一口气,将礼饼碎屑抛在地上,淡然吩咐道:“回去后你亲自收拾这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干净。吩咐厨房,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一眼。”
夏言低声应是,心里却自叹可惜。
黄花梨嵌黄杨木大提盒里,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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