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临时的仓库, 放眼望处都是一捆捆码放整齐的棉布。
顾衡坐在一张圈口椅里,颇为新奇地左右张望。
屋子确实小,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靠墙放着两个黑漆大柜,成捆的各色棉布将屋子挤得连站脚的地方几乎都没有。案板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摞厚厚的账本,一把原色梨木十七档大算盘, 旁边还有一盏尚冒着热气的茶碗。
顾瑛刚刚还在这里盘账,话没说上两句就被小伙计请出去了。说有位熟客上门,指明要她这个大东家亲自出面接待。
顾衡左右无事, 就隔着一道红木山水屏风窥探外面的动静。
来人是一个上年纪的妇人,穿着一件沉香色掐云锦牙边的褙子,头上的饰物一眼望去就非凡品, 身后跟着三两个穿着体面的仆妇。与其说是过来买东西, 不如说是过来闲逛聊天。
顾瑛将店里几式上好棉布一一罗列, 细细的介绍其中的细微差别。那位夫人听得仔细, 不时提出心中疑问。有时候还会不经意地问一句,家里人怎么会同意她来做这个营生,是不是境况不太好?
顾瑛就抿嘴一笑,说家里的日子还过得下去, 只是哥哥考中进士后就留在了京里, 吃穿用度样样都要钱, 京中的房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