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听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毕竟人年轻,再怎么压抑庄重面上也流露出几许兴奋之色。虽然这知道这话出得你口进得我耳,不会被不相干的人听去,但还是左右盯了一眼道:“先生慎言,父皇心中属意于谁都是天命所归,我等做儿子的岂能妄加揣测?”
龚先生自悔失言,连连顿足赔不是。
实在是被眼前这幅富贵气象晃花了眼,心旌摇荡之下这才说了几句孟浪的话。不过这份心思几乎是大多朝臣的公认,只是宫中圣人的身子尚算康健,且性格温和当中却隐有些专断,大家伙不好诉诸于口罢了。
前两年,有位御史许是立功心切,在大朝会上请立太子。
这话不知触动了皇帝的哪根敏感神经,当时就勃然大怒,唤值殿的金吾卫将人当庭脊仗。一贯温文儒雅的人气得额上青筋直冒,“我还没死呢,尔等就惦记着我的身后事,就惦记着从龙之功,也得好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这话实在太过诛心,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谁敢捅这个马蜂窝,哪怕皇帝今年已届知天命之年。毕竟前科之鉴在那里放着呢,那位御史被五大三粗的金吾卫扒了裤子,几板子下去就血肉四溅,到最后只剩下半条命,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