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趁着空闲时把模型拆得七零八落,随自己的心意重新组装成一个新的物件。有时候是木鸢,有时候是能够车水的轱辘,有时候甚至是一架半人高的连弩车。
你虽然不知道我, 我却知道你的底细。
顾衡和端王就这样诡异地保持着这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往来,彼此之间都觉得这种模式很合宜,竟然谁都不愿意去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利丰绸缎庄的少东家郑绩又来过两回, 话里话外还想邀约顾衡一起入股做生意。说因为将近年关,北方很多河段都上了冰凌,因此郑家名下的货船都要好生歇息一阵子, 这段时日就是北上收罗北地皮货的好时节。
虽然南方的冬季短, 但架不住有钱人太多。这北方的皮草经过硝制后皮色均匀毛锋极长, 那些豪商的家眷可以用做斗篷、端罩、皮裙、卧兔。逢着文会诗会时穿戴出去, 又轻便又暖和还极为打眼。
想来这一路上有了交情,郑绩比先前说话随便许多。举着五根手指满脸张扬,“我们郑家的货船从来不走空,什么东西紧俏就运什么。这一来一回, 十倍的利是有的……”
顾衡却婉言谢绝, 说接下来的时间要安心备考, 实在没有精力亲自到各地去搜罗货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