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赔礼, “实在是我安排不周, 这就请童秀才和他那位如夫人到另一艘船上去住。这人……原说跟你是姨表兄弟, 我这才答应捎他一程的。”
这话既解释了童士贲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同一艘船上,又委婉地解释了主人的为难之处。
顾衡就客套了几句, “少东家实在太过多礼,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我们的过往也是寻常。这童士贲与我有嫌隙,我也实未想到我们会在此地碰在一处。”
郑绩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心想这位少年举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其实底下十几艘大船都载的要紧私货,哪里会疏忽探查搭载客人的底细?说穿了不过是心底的一丝恶趣味,想看看别人斗上一斗乐呵一回罢了。
此时他装模作样地领了顾衡的谢, 正准备还打几圈太极,好多存几分人情。就见旁边的舱门大开,一双乌溜溜的杏核大眼正安安静静地望过来。郑绩手指一下子绷紧, 一张舌绽莲花的嘴也顿时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