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傅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我在武事上浸淫了几十年, 数丈之内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我的耳目。我察觉有两个人的呼吸绵长, 功力只怕不在我之下,就不敢十分靠近。他们在那个房间里又逗留了小半个时辰,出来时我远远地瞄了一眼,应该是一主一仆外带两个保镖。”
他想了一下, 又补充道:“那两个保镖都是寻常人的打扮, 但是双眼有精光, 下三路的功夫尤其稳。我怕他们看出破绽, 就没敢多瞧。”
有这种功力的人却委身为奴,可以想见这个所谓的“主子”非富即贵。
顾衡微微一怔,想了半会儿却不得要领,索性全部抛在脑后。
“这些人行事如此鬼祟,多半不是什么好路数,不过看着模样好像也不是冲我来的。出门时祖母嘱咐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名声如今在莱州勉强洗白一点,实在不适合去干这种掐尖儿逞强的事!”
钱师傅也是家逢巨变才寄身顾家,早已锻炼得万事皆休,主家既然吩咐不要多管闲事,他自然也不会多事。两个人各自梳洗过后,因为早已累极寻到床铺倒头就睡,片刻后鼾声立起。
第二天早上,冉秀才的小厮果然送来了一本厚厚的手写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