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傅一向不是喜欢动脑子的人,投身到了宽厚待人的顾家之后,更是卸了往日的一番雄心壮志。他本是个武人,这时候却觉得顾衡像是退却了往日的阴霾和沉郁,整个人都开始敞亮通透起来。
因是住的普通不知名的小客栈,除了供应中晚两餐和热水之外什么都没有。钱师傅就把行李里的酥油薄饼拿出来,问道:“这是瑛姑娘一并准备的吃食,我看你晚上都没用什么,这会儿就着热茶先垫巴一下可好?”
虽然提前做了充足准备,但是足可致命的毒素还是让顾衡很吃了些苦头。又为了搏得方县令的同情,待毒药稍清他就奔赴省城。把一个伤透心却不愿向人诉苦的可怜人儿,完完整整的呈现在大家面前。
出了莱州县境,就不用那般急慌慌地赶路,毕竟该上演的戏份自己都已经演完了。中元夜那晚商量余下的细节时,并不完全知情的马典史曾问过,费这么大的心力到底值不值得?
顾衡将薄饼撕成小块,眉开眼笑地想,只要能将顾朝山和汪氏这道沉重如山的掣肘搬开,让他们在自己面前再不能道貌岸然乔模乔样,再不能时时端着孝悌二字,那么再多的毒药都是值得喝一喝的!
薄饼酥脆甘香,被烙成巴掌大的一块块。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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