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来……
马典史忍不住就带了几分讥讽,冷笑道:“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汪氏是为何要毒杀顾衡,完全是为了你的长子次子。什么相生相克不死不休,你家里头上上下下的人到现在都深信不疑。”
他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到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不好听,难不成生母杀亲子的罪名就好听了?日后为了护着顾衡的这条小命,难不成你要把全家大小统统送到城外庵堂关着?”
顾朝山从头凉到脚板底下,灰白着嘴唇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好好的一家子人怎么变成这样?”
看着精明不过的人,净干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这话除了他自己没有谁能回答得了。有时候鱼与熊掌,真的不能兼得。
马典史就抬手指,指着廊下远远挂着的一对金睛翠羽黄雀道:“这是海外来的稀罕品种,是县台大人的心爱之物,隔三差五就要亲自给它们顺羽剪尾,掉两根毛儿都要将侍候的仆役骂半天。偏偏这对黄雀不能待在一个笼子里,待在一处就要相互啄杀。”
廊下阴凉处,做工精致的鸟笼半蒙着黑色绡纱。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里面各有一只拖着长尾的鸟雀,偶尔传出一两声婉转的鸣叫。
马典史感慨一回后,语气放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