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吃的不是一个碗里的饭,舀的不是一个锅里的汤,但你们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也不怕外头的人戳你的脊梁骨……”
顾衡呆了一呆,仿佛不知该如何应对。
过了半晌后,一直木然的脸上才浮起一丝羞赧,“士农工商,这个商字排最末。我那些同窗曾说务农乃国之根本,对这些不劳而获的奸商之流是不屑一顾的。两位兄长都是正经读书人,怎好让这些铜臭污浊他们的清华之气?”
他言语和缓温良,字字句句都在为他人着想,心中仿佛再无芥蒂。
汪太太却紧拧着眉头,手里端着的药碗一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更不好辩解自己的长子次子都不嫌弃这个铜臭味儿。还有这个小子的性子以前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如今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汪太太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心头的警惕却消褪不少。心想只有顾朝山那个老东西,眼睛瞎了才会觉得这个小儿子是个可造之材,瞧他那副榆木疙瘩的样子,其实根本就不堪大用。
好容易呼了口气,汪太太硬将脸上挤出一丝折皱当做笑容,“再有这样的事,一定要提前知会一下家里。别人欺你年纪小做出一些套儿来让你钻,到时候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要知世道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