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作我们呢!俗话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其实也耽误不了你什么工夫,陪在一边看着她把药老实喝下就算齐活儿!”
这顿稀泥和得极好,屋子里僵冷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端茶的端茶,送水的送水,连仆妇们的走动都开始变得欢快起来。
顾衡似乎有些晕头晕脑地含糊应了一句,就被隐含笑意的兄嫂推推搡搡地踉跄几步,终究签着身子在汪太太的床榻前坐下。
他抬起眼想说些什么又有些不敢,想走好像又有些舍不得。悄悄觑了一眼汪太太的神情,嘴巴翕张了几下,也听不清在说什么。过了小半会儿,最后只别别扭扭地把榻几上的药碗平推了半个手掌远。
众人见他呆怔了半晌,嘴却如同茅坑里的硬石,始终吐不出一句暖心窝子的话。又好气又有些不屑,心想这人多半是读书读迂了,梯子都搭好一半也不知顺道往下走。
顾徔以己度人,心想这个小兄弟多半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触,心头越是想亲近面上越是疏离。就故意一边招呼着余人出了屋子,一边低头小声劝解。
“……至亲骨肉间有什么隔夜仇,你是晚辈,姿态放低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