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
这日李婶娘又过来串门,不着边际地说了半天话之后,终于吭吭哧哧地道出来意,“我那个表侄终于从县学里回来了,知道您这边给了个准信儿后半夜都睡不着觉,托我一早过来看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想来有些过意不去,又描补了几句,“这一向农家地里忙着收割早熟的庄稼,家里实在不得空。这不学堂里的师长体恤将将放了长假,这才……”
张老太太没料到隔得这么久的时日了又提起了这宗事,但她老于世故脸上神色分毫未变。
递了一把南瓜子过去,笑意盈盈地道:“原来那孩子在县学里头读书,难怪一直没有音信。我还以为是那孩子的父母嫌弃我家瑛姑的身世,这才没有下文呢……”
李婶娘脸上一红,做媒做到半道上没有音信是为大忌。
其实这种事说起来是阴差阳错,她那位堂兄两口子都是极为本分的人,更何况顾瑛是他家儿子放在心上的姑娘,一提这茬子就千肯万肯。
哪知道堂兄家的老母听说这件事后,心里反而犯了嘀咕。说顾家这般容易就答应婚事,莫不是这姑娘身上有什么不妥当?
因为那个时节,童太太和新纳进门的小妾叶氏两个正在斗法,每天都有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