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跟童太太多抱怨些苦楚,就说亲戚们之间本来是应该互相帮衬的,可现如今事情闹得这样大,他们应该回双柳镇早些做准备才好,我们顾家再出面相帮只怕会惹来闲话。”
这就是要逐客了,顾循心领神会地点头。
顾朝山又细细叮嘱,“等他们搬走之后,你就赶紧帮着把老三的院子收拾出来。一干床褥帐幔全部换成新的,屋子里的摆设挑些顺眼的先放着,差些什么东西就在前面帐上去取。若有人问起就说明年要秋闱了,你三弟要回家读书专心备考。”
见老父这回竟然安排得色色齐全,顾循心中微微有些涩意,还来不及仔细体会转眼就散了开去。
顾朝山一口气说了七七八八,忽然有些怅然地叹口气,“那孩子从五岁起就没在家里住过,也不知道他喜欢些什么东西?这些年我忙着生意,也很少分些心思在他的身上,也不怪他对我们不亲近……”
顾循知道自己读书不成妒忌也是无用,此时忽然福至心灵说了几句宽慰话。
“俗话说父子间哪有隔夜仇,只要是爹给的,三弟势必会喜欢。我看沙河老宅里的吃穿用度都粗糙得很,等他回来后我亲自吩咐厨房里给他的吃食做得精细些。人心都是肉长的,等时日久了他自然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