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的样子。
就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嗤笑,“只将盐田里产出的粗盐全部提纯,这些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起先还糟蹋了不少原料和柴薪,越到后来技艺就成熟许多。我找的这十个盐工还算老实本份,你回头给他们开双份的工钱,再将他们的亲眷不分老少全部迁到莱州城,以后就不愁他们不给你卖命!”
正抱着盐筐的马典史打了一个冷噤。
这番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接着再在人家头上横一把钢刀的作派哪里是个生手所为,分明是一个积年老吏的手法。
不过短短一两个月,他眼见这笑容腼腆的青年从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变成了一只随时能够噬人喉骨的凶狠豺狼。面上的谦逊和有礼只是他愿意呈现在外人前的表皮,再也隐藏不了他爪牙上时隐时现的锋利和残忍。
他模模糊糊地想到,幸好那日我没有选择与这人为敌。
当天下午马典史不辞辛苦跑了一趟盐场,非常震惊的发现不过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这座毫不打眼的盐场已经被规划成一块块齐整的盐田。海水顺着沟渠直接流入蒸发池,炽热的太阳很快就会将多余的水分蒸发掉。
这些浓度极高的半干卤水又混入干净的海水继续蒸发,不过短短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