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钱家父子二人签的文书只有十年,并非真正家奴,这几年就在顾家给自己当个武师傅。契期一过钱家父子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任谁都不会拦着。
见马典史脸上的怅然不似做假,顾衡倒觉这对师兄弟之间的情感倒有几分真挚,就不免说了几句真话。
“钱馆主的心思不难猜,他身上多少背了一个通海匪的名声,若是跟你在明面上走得近,日后不免有人说三道四,妨碍你的升迁。既然这样就把关心放在心底,大家各自安好吧。”
马典史满面愧疚,“最早是我提议让师兄到莱州城开武馆,心想有我暗中照应,以他的为人势必会做出一份事业。没想到短短的时日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可算是家破人亡。”
复沮丧叹气道:“钱太太上大堂前明明已经把钱小虎托付给我,临死之前却又将人托付给你家老太太,可见早已经对我起了戒备之心。”
顾衡自然想到这点,却不防马典史自个说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徒增惘然罢了。
他不欲在这些事上纠结,就道:“现在莱州县衙里除了方县令之外应属你最大,这时节上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方县令没有直接捋了汪世德的官职,除了没有找到合适的由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