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和顾衡所写一字不差。
所以落汪世德的井,下汪世德的石,顾衡心头不会生半点愧疚。反而老神在在地道:“任谁被害了一次两次三次,都会学一两样保命的本事。汪世德的笔迹算什么,若是我愿意连你的笔迹都能仿得一模一样!”
马典史嘴巴张了合合了张,知道自己戳到了顾衡的痛处,想来顾家还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这人爹不疼娘不爱地长大,没有走到歧路上已经是老天保佑,靠着自己考上了秀才。明年兴许还要去考举人,比许多人家的孩子已经出息太多。
这样一想,马典史看顾衡的眼光便自带了两分怜悯,“你这一箭双雕之计使得甚好,汪世德成了秋后的蚂蚱,只怕陈县令刚一到京城也会被贬斥。他费尽心思谋得的那些财物,只怕转眼就会被充公。”
他幸灾乐祸之时也有些心有余悸,“骆友金幸好早已死了,要不然也免不了一个杀头的罪,仗着陈县令的权势竟成了盐厂的土皇帝,打骂扑杀简直是常事。
县衙虽然贴出告示,让那些伤亡盐工的家属过来领抚恤银子。可死的盐工实在是太多,县衙里的仵作在那处悬崖下总共起获了三十几具尸骨,这还没有算那些扔在海里的……”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