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起来那般简单,只是帮钱太太的这个人不知到底是何心思?”
顾瑛细细一思量,觉得哥哥说的话有道理。但是钱太太从钉床上下来时神情悲愤满目凄然,却也不像是作假。心头便明白,钱太太即便是受人指使,只怕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踌躇了一会儿小心道:“我听说衙门口那些专门写状子的讼师没人敢接钱馆主的案子,虽然大家都明知道他是冤枉的,可没谁敢真正跟官府作对。档口上已经有人在接赌,赔率还颇高,十之八~九都说无论案子怎么审,钱馆主还是出不来。”
顾衡拿起书案上的乌铁镇纸,用指尖抚摸上面字迹的凹痕,似笑非笑地瞅过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你见那家人实在可怜,就想让我去帮钱馆主打这场官司。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自然是一句好话,只是好妹子,哥哥我明年就是要参加秋闱的人,那些是四书八股都读不完,你觉得我现在去掺杂这些事合适吗?”
顾瑛见他并未生气,也未像旧年那样训斥自己不懂事,心头不知为何一喜。
索性嘟着嘴道:“我也只是这么一说,我又不是菩萨投胎干嘛老可怜别人?那钱月梅虽然不该骗我,但她一时激愤下杀的人本来就是个欺负良善的坏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