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话。”
他拍着顾衡的肩膀,一副亲亲好二哥的模样,“莫要怪咱娘,谁叫你生的时辰不好,害得她当年差点死于血漏之症,一到冬天就犯头晕症。偏偏你年龄稍长之后,又处处跟她犯克。她常念叨,若不是顾着一点母子之情,兴许当年就把你溺死在马桶里了。”
顾徔因为酒水上头脸色涨得通红,一脸的义愤填膺,“连畜生都知道感恩,人难道还不如畜生不成?如今你也大了,见了她的面还一口一声太太,连声娘都不肯叫,不是往她心头戳刀子吗?其实你多做几件讨她喜欢的事,娘俩之间的隔阂自然就会慢慢消失。”
若是没有那些梦境里的往事,顾衡几乎要信以为真。
当年他外表愤恨忌俗,心底却难免奢求那点仅存的母子温情。为了顾家上下一众人等的名声,为了汪氏偶尔几回温颜,他故意漠视了顾瑛眼中的恳求,在秋闱之前巴巴地搬回莱州县城准备应考。
结果一番至真赤忱,却被汪氏一碗所谓的补药祸害得半点不剩。
看着顾徔醉后丑态百出肆意张狂,顾衡心中悲愤之后只余一片荒凉。这就是他的家人,这就是他的亲兄长,人人都精于算计。只有他这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却像傻子一样被人玩弄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