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齐名。只是去年中秋时,听说康先生被京中一富户聘为西席,西山精舍便渐渐有些落败得不成样子了。
顾衡见他不自在就起了促狭之心,故意叹了几口气道:“二哥有所不知,原本我就极讨厌康先生的课业,又晦涩又繁多,我老早就想转到县学里去了。只是我这个德性你也知道,若是在家里住着只怕天天都要跟太太干仗。到时候别说读书,只怕连块清净地都没有!”
顾徔先时一听他要去县学,脑袋便是一炸。
虽然不想承认,但顾衡的确是顾家三兄弟当中资质最好的,顾徔从师长口里好几次听见对西山精舍顾三郎的夸赞。他一直提着心,再至后来听他自述与汪氏不睦,根本就不想白费这个力气,心头石便放了下来。
最后还笑盈盈地劝解道:“县学里如今也没有特别有名的师傅,你家不家去都无关紧要。我观你皮色不好,先休息一段时间也不打紧。我把师傅们布置的课业差人给你送来,你闲时看看打发时间也就是了,反正离明年秋闱还早,你也不用急于一时。”
这却是顾徔颇为自傲的怀柔手段了,至于会不会将县学里师傅们布置的课业差人送过来,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即便顾衡问起,也可以随便拿些别的事由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