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削瘦得不成样子的兄长痛如刀割,低低泣道:“我有三个月没有接到你的平安信,就知道必定出了大事。童士贲把我一个人关在乡下的宅子里,让我听不到看不到,凭着一道大门就想撇清你我之间……割舍不断的联系,简直是妄想!”
顾衡一怔,一双执惯笔墨的手陡然青筋暴起,双目立时变得赤红如血形状骇人,嘴唇发抖喉咙一阵发紧,“你在信里明明说你和他过得很好……”
顾瑛一出口就知晓不妥,后头的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高大栅栏投下数道阴影,面色就尤其显得煞白仓皇。她不由暗悔自己在悲愤之下,竟然忧急太甚以致言语太快。但转念一想,如今兄长已经落到这步田地,茫然四顾举目无亲上告无门,还有什么遮掩的意义?
就略过这茬不提转身揭开食盒,将一盘盘精致的吃食端了出来,不在意地浅笑道:“从前在家里时你就常骂我是个死脑筋,看来这辈子怎么也改不掉这个毛病。自从七年前我知晓童士贲和他寡居的表妹苟且在一处,膝下连儿子都悄悄有了时,我们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就彻底完了。”
顾瑛垂着头,一身素面靛青褙子软软地塌在地面上。一向爽利干脆的人看起来就像纸片一样单薄,神色间隐隐带着几丝怅然伤感,“女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