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管够,叫我们在棺盖上刻满花都成!”
布衣妇人就微微欠身行礼,虽然不施粉黛衣饰简朴,举手投足间却隐约自有一种行云流水疏朗明快的大家气度。蔡老板一双利眼见惯南来北往的各色人等,知道这多半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眷,为给背负大不赦罪名的至亲收殓尸身特地隐藏了行迹。
这一向京里多的是这样藏头藏尾的人家,只是不知这位妇人为什么没有带丫鬟婆子在一旁侍候打点?偏要事事亲力亲为,连挑选棺木供奉祭品这些粗活都不假于他人手。他心里嘀咕面上却越发殷勤介绍,问还需不需要铺子里的师傅帮着扎制一些纸活。
时人向来注重墓葬视死如生,有些富贵主家在人还在世的时候,就要亲自一一安排这些身后事。京中有旧俗,男子身故当日要蒸一份七七四十九朵莲花形状的面供,还要按亡者岁数扎制纸花和剪纸旗。为防阴间小鬼挡道,还须将纸旗用谷草杆穿扎,沿路一直从家门口插到坟地。
布衣妇人停足想了一下,从随身包裹里又取了十两银子递过来歉意道:“我一向住在乡下,不懂这些年节喜丧应送往来的细则规矩,还请老板多多费心操持。只是这纸旗做好之后无需沿路扦插,就跟着那些事物一应烧化了就是。京城居不易,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