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付茗颂打断她,道:“皇上不踏足,内务府便因此苛待,传出去,岂不是我这个皇后的不是?”
这与宅院里主母与小妾,是一个道理。
从前在付家时,姜氏再不喜云姨娘,也不曾在吃穿住上苛待过她。
毕竟走出家门,谁都要脸面。
孙嬷嬷愣了一瞬,旋即弯起眼角,“娘娘可还记得去年这时?”
付茗颂仰头望她,便想起当日之景。
那会儿她刚进宫,沈太后要孙嬷嬷来教导她宫中庶务,她一个从五品小官家的庶女,什么场面都没见识过,孙嬷嬷说甚便是甚,全然不敢有自己的主意。
如今想来,恍如昨日。
孙嬷嬷笑道:“老奴给娘娘添壶茶,娘娘接着吩咐罢。”
付茗颂点点头,一字一句慢慢道。
殿内门窗皆开,一阵穿堂风而过,清风拂面,一切都正正好。
独独,有一事不遂人意。
白日里,遮月来换被褥,将那枕垫掀开时,一枚三角符掉落在地。
是去年沈太后抱孙心切,差杨姑姑送来的,没成想一年过去,付茗颂的肚子,还迟迟没有动静……
遮月眼疾手快的捡起,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