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缭绕,水声潺潺。
付茗颂掬了一捧水淋到他肩上,用长巾仔细擦拭,那柔若无骨的指头这碰一下、那碰一下,终是惹得男人睁了眼。
“说罢。”他哑着声音道。
背后之人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长巾,付茗颂两只手搭在浴池边沿。
姑娘声音轻慢,试探问道:“皇上消气了吗?”
不怪她如此问,昨日二人说着说着,便滚到床榻上去,待她再一睁眼,身侧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付茗颂也不知道,他这气算消了还是没消?
闻恕胸口疼了一下,唇角微抿,似是认命般叹了声气,“消了,消了。”
试问,他又哪里舍得同她置气?
付茗颂嘴角弯了弯,随即便同他道起了今日永福宫发生的事儿。
闻恕自然也知晓,薛显清今日早朝告假,便是以此为由,从永福宫出来后,他还顺道来了趟御书房,将此事原委又解释了一通,这才回薛府陪闻昔去。
“母后将夏微交于我,我罚了她三十板子,罚到冷宫做洒扫丫鬟,皇上以为如何?”
闻恕亦是听闻了此事,点头道:“妥当。”
“薛大人同母后说,他这辈子,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