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惹得心尖一颤,他几步上前,步入殿内。
就见那病殃殃躺了好几日的人,身着一件单薄的素白寝衣站在门边,一手还虚扶着门框,风一吹,衣摆和发丝都跟着舞动,像是要将她吹走似的。
谁准她这样下床的!
男人沉下眉头,步伐加快,可他再快,也不及那姑娘光着脚踩在雪地里奔过来得快。
付茗颂是哭着跑过去的,踩了一地的雪,堪堪砸进他怀里。
那双杏眸,早就被泪水糊住了眼睛,眨了眨眼,泪珠子便一颗一颗滚落。
她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活像要在他怀中哭昏厥过去。
“皇上,皇上……”她拽住男人的衣袍。
闻恕确确实实愣了一瞬,怎么也没想到一进梧桐殿,迎接他的是这样一幕。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忙搂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让她两脚离地。
他呵道:“病刚好,谁许你这样出来的?”
不说还好,这话一落,付茗颂的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了好几滴,就快要连成一串珠链了。
闻恕提着她抬脚往寝殿去,刚将人放下来,还没来得及惦记她那双叫雪水沾湿的双脚,便被她踮起脚尖堵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