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这个多梦失眠的毛病,折腾得他精神恍惚。
虽他那个毛病,并非什么普通的病。
不过,若她只是心神不宁,倒也够用了。
闻恕蹙眉,“你又如何知晓的?”
少年勾了勾唇,笑意甚浅,道:“皇上就差将太医院通通拖出去斩首示众了,满朝上下,谁还不知她失眠症甚重?”
说罢,宋长诀举着铜丸至他眼下,抬了下眉催促他接过。
谁知,闻恕就只是垂眸看着,毫无伸手要拿的意思。
十二月末,已至深冬时节。
大氅披身,狐裘裹颈,可饶是如此,那冷风呼啸而过,枯枝黄叶簌簌而落,还是免不得让人脚底生凉。
宋长诀缩了下手肘,瞳孔微缩,握着那枚铜丸垂手至身侧。
闻恕睨了他一眼,喉结滚动,“她一直都多梦,可回回梦醒后,都称忘了,近日才多说了几句,于她而言,皆是光怪陆离,荒唐无稽。”
宋长诀握拳,这种症状太熟悉了。
闻恕脸色如这深冬一般,浸透寒意。
嘴角微微一抽,似是极其不情愿,“早在之前,她几次梦呓时就喊起哥哥,初时朕还以为,是付家那两兄弟。”